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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箱组合(姬祁)、明日方舟单人图

【王者荣耀/药鱼】花吐症

·现pa,医生x作家设定,花吐症pa

·写作时间为17-01-26,翻黑历史看到的,想着约莫是也没有多黑,干脆发上来看看

·也许未完,看下反响……?


0

“你身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扁鹊背过身子去抓药,声音没什么起伏地下了逐客令:“那你拿着这几味药回去吧。”

他说的两句话都快赶上他这几天一共说的话的字数了,药的用法用量他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袋子上,叮嘱的话倒是一句没说,明面上贴心的功夫做的很好,但若深究的话倒带有点像急着把人赶出去的意味。

“……好吧。”庄周眨了眨眼,他为人处事并不迟钝,早在前些日子便觉得扁鹊有点不对劲。扁鹊的身子背对着他,庄周盯着他看,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这些日子实在是打扰了。”庄周猜测扁鹊可能会在想些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仿佛横亘着一条看不见的沟壑,他们两个站在两段各自不动,扁鹊从来都是那种将情绪、心思都藏起来的人,别人不懂,但不代表心灵通透的庄周不懂。他们都有各自的原则和底线,谁都不会轻易踏入对方的私生活,庄周站在这头似乎有些动摇,那条沟壑上铺满了梦里纷纷扬扬落下来的花。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庄周表面上不动声色,他指了指地上的某处在他看来是扁鹊不对劲的源头的东西,问道:“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吗?”

蓝色的蝴蝶停在了悄声无息出现的花瓣上,缓缓地扇动了几下几乎透明的翅膀。


1

扁鹊和庄周是故交。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来往,年轻又有才华的作家和脾气古怪的医生,他们都是怪人,是疯子,上天注定的孽缘是从贫瘠的土地扎根的永生花,每一瓣都是孤独的红尘妄念。

那天庄周淋着雨,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鱼一样赶到扁鹊的诊所,他有些脱力地坐在宽大又冰凉的铁椅子上捂着肚子哆哆嗦嗦,嘴唇苍白。

庄周向来身体不好,他借着和扁鹊交情不错,一有事情就往他诊所里赶。不规律的生活作息让这个年轻的作家的脸上长年累月地显示出病态的苍白,他的眼睛是好看的金色,会发出琥珀似的光——但是那些光总是湮灭在黑眼圈之下。

扁鹊皱了皱眉,他有些怒不可遏,他想要大发雷霆,他想把人从椅子上把人捞起来,也不知道是先说“你是怎么过来的”好,还是“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好,亦或是“大雨天的你不会打车吗”好。

最终他抿了抿嘴,也不知道是在和庄周还是在和他自己进行无声的对峙,眼睛里闪着的光也暗了下去。

“急性肠炎。”他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怒火被他压了下去,说出来的话显得生硬又疏离:“你又没有好好吃饭。”

“……抱歉。”道歉的那位声音细如蚊呐,庄周抬起手来用手背挡住了眼睛,铁椅子质感冰凉,暖调的灯光打在他露出来的脖颈上。

“医生啊,收容我一晚可以么。”

庄周的嘴巴动了动,水滴顺着下巴滑下,滴在了已经湿透了的衣领上。

……

扁鹊没有说话,给庄周喂了药又给找了套备着几乎没有用过的病号服,庄周吃过药之后胃痛倒是缓了不少,他洗了个澡换上了病号服,浑身散着中草药的味道,脑袋晕乎地走出来,扁鹊眼疾手快地去扶他,他便步履虚浮地倒在了扁鹊的怀里。

庄周抬眼看他,脸上蒙着一层酡红,扁鹊伸手去探,继而有些咬牙切齿。

看吧,果然,发烧了。

扁鹊看着庄周有些迷茫的眸子,心里轻叹,他绷着脸,吐出来的话带着冷冰冰的温度,却又像春日的第一声响雷 。

“你干脆在这里住下几日。”


2

庄周这人的爱好奇怪,别人养宠物要么猫要么狗要么养鱼,鱼他也有养,不过不养猫狗,他养蝴蝶。

外面雨已经停了下来,扁鹊关上了房间的门出去了,闭目养神的庄周睁开眼睛,蓝色的蝴蝶从窗外飞进来,几近透明的翅膀缀着细闪的月光,停在了门边的白色花瓣上。

晚上庄周做了一个梦,梦里翻江倒海,他烧的迷糊,做的梦也自然不舒服,他坐在摇摇晃晃船上漂泊,随时都有掉到海里的危险。他感觉有人在找他,唤他的名字。

庄周。

梦里不讲道理,他扭过头去,风雨不见了,孤舟不见了,海也不见了,他只看到了纷飞的花瓣。

他头晕脑胀,一睁开眼又只剩下诊所白花花的天花板。

哎呀,当真是梦里花落知多少,他感觉奇怪,预感不得了的事情会发生。一大早扁鹊来给他送药,他绿色的眼睛往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庄周,一句话没说。庄周心知肚明地接过了药,也是一言不发。

“喝。”

扁鹊确实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说出口的话都像是命令,但是除此之外的语言交流都被断绝。

庄周喝着药眼角的余光看他的医生,终年冷着个脸,脾气也阴阳莫测,他穿着工作时才会穿上的白大褂,眉目倒是比昨天柔和得多了。

心思细腻如庄周又怎么不能发现端倪,纵使扁鹊再沉默寡言,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说。凭着他们两个的交情,庄周也多多少少能猜测到这个人隐藏下来的情绪是什么,扁鹊似乎是在躲他。

庄周滚烫的指尖接过药的时候触碰到了扁鹊的手指,扁鹊瑟缩了一下,庄周抬眼看他,扁鹊却移开了眼神。

这倒是印证了庄周的猜测,但是短短的一个夜晚经历了什么,昨夜的邀请他留下来的话仿佛又隔得远了。

庄周看不真切,他仰头灌下了那碗味苦的中药,扁鹊似乎松了口气,又如昨天那般走了,停落在庄周肩头的蝴蝶又悠悠飞起,停落在了门边再次出现的花瓣上。

庄周记得,他昨夜特意下床捡起来了那些花瓣可不是错觉。


03

扁鹊蓦地转过头来,他看着地上那些花,又看了看庄周,庄周看着他,他手里捏着药,眼神看起来有些吃惊。

看起来是押中了。庄周这些时日总能见到房间里出现的花瓣,红的白的黄的粉的,他猜测着问题的源头,他认不得那些花,却知道那里大半不是药用的花。

“……没什么,一些中药而已。”扁鹊的声音闷在了那条紫色的围巾里,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庄周心说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啊。但是叹息只能叹在心里,就和扁鹊的声音闷在围巾里一样,他也不好意思戳破,扁鹊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也没资格去问那么多。所有的原则啊,底线啊,他都清楚得很,但他却难得有了在意的事情,他想伸出手去却觉得不妥,才方知扁鹊将什么东西都藏在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是这样啊,”庄周弯着眼睛笑,“那你可还是注意些,别老是让药材掉在地上了。”

庄周走的时候扁鹊松了口气,他自第一天来的开口邀请都在后悔,可不是么,将事情藏着掖着多累啊,更何况……扁鹊松了松围巾,花瓣飘飘扬扬地自围巾里往下掉。

恰逢难得有人光顾他这个偏僻的小诊所,庄周后脚刚走,前脚就来了个来复查的姑娘,他出来,照例问了问还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话,没什么表情,连语气都是公事公办。

确认了病情的恢复情况之后扁鹊又进去抓药,他难得有些烦躁,满心满眼都是庄周的事情,一会儿又思量着该把那些花瓣扫扫。

“医生啊,非常抱歉。”温润的男声突兀地响起,一只手搭在了正在弯下腰找药的扁鹊的肩头。扁鹊弓下去的身子突然紧绷,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看到了又折回来的庄周。

“我的药忘记拿了。”后者一脸无辜,扁鹊却没把这句话听进去,他没有察觉出庄周的小心思,也没有责怪庄周这有些与他而言有些逾越的肢体接触,他甚至都不知道庄周走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带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进来扁鹊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庄周的脸。

他只是觉得心跳加速,气血上涌,肠胃翻搅,他头一次惊慌失措得有点失态,一把推开了庄周别过头去,在庄周惊讶的目光里捂着肚子咳呛出声,花瓣从他嘴里被源源不断地吐出来,红的白的黄的,什么都有,如被压抑的东西终于有了释放的余地,铺满了面前的一小块地毯。


·薛定谔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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